金花闪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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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男 神夏 中土 九州 月球 文炼 APH北欧组待机中

【千恩】银萤火

银萤火是一种私设的恋爱病症,类似花吐症。解除的办法是坦诚的说爱(可真是够俗的了)。在写作文的时候冒出脑洞涂在纸上然后申请再来一张答题纸的我也是66666

和大多数人理解中可能不太一样的千恩,他们也不是一帆风顺,两人的世界差的很远,而且不一定就能平和地互相融入。尤其是一方出国实在是有点大的分别啊,面对这些事的时候会怎么办呢?

剧情弱,抒情疯,尝试了一下十年前很流行的某朦胧感校园文风,一度是高中的我梦想写出来的风格(。

记录速度,4338字,两小时。深夜手速√

能接受就正文走下↓↓↓↓↓↓

 

 

情绪是负担,而其中因恋爱而起的部分,猜疑失望和痛苦,则是罪。

人的心脏是负重运转的可怜机器,当情绪累积到一定程度变回被压迫地逸散出碎屑。

若是被与爱有关的心绪磨榨,就会化成萤火。

银色的,细微光点一样的星星点点的,萤火。它们试图找到通往另一人心中的路,但如果没有人说出爱意,就只能盲目地升上天空消失不见。

 

那些以期待为题的心绪。

想了解你喜欢的世界。

想听到你的声音镇静如常。

想停在这一秒。

想看着你轻轻的笑。

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就过完一生也好。

 

 

城铁咣咣铛铛的声音是催眠绝佳的武器,放眼望去,铁路桥下夜色中灯火阑珊的城市在模糊的视线里如同梦里遥不可及的岛屿,飘渺不定。郑有恩困得不行,头歪向一边,却在进站时一个刹车撞到玻璃,还没清醒的女生没意识到自己身在哪里,疼的直接哀嚎了一声,看清了周边的一切才赶快捂住嘴。

其实大可不必,虽然灯火通明,但这节车厢里也只剩下她独自一人了。

白晃晃的灯徒然亮着,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困倦而敷衍。徒然啊,她机械地咀嚼着自己的用词,人在灰败的心情里大概看什么都无法开朗起来。

也就是这光芒掩盖住了她身边萦绕的密集光点,银色的,一样旋转上升,从心口的位置出发,飞过头顶后就渐渐消失。

郑有恩自己清楚,那是放任下去会淘空她心跳的萤火,但也只是木然注视它们剥离盘旋。

手机震了一下,母亲的短信,她敲下状似愉快的“平安到啦,住处很好,我们也很开心,今天早点睡,明天还要玩一天呢”按下发送,屏幕暗下去,她眼中的光芒跟着熄灭。

本来,应该是和王如瞳一起在城际铁路二十分钟之隔的邻市的海边的。和家人是如此包被的,两个人本来也是如此打算的。

“你的毕业旅行。”戴假发的女生似乎毫无后顾之忧地对她说。在一起还是那个秋天,民乐团要挟比赛输了的西洋乐帮他们混进音乐厅之后不久的事。仔细想来,没有人表白,没有人明确的说出过喜欢,甚至陈惊他们也是又半年后才慢慢对她们两个有点猜测,其中默契只是两个人自己清楚,就好比在一年前的斗琴里,郑有恩每到抬眼时,就笃定对面古筝后的王如瞳一定也在看着自己。

曾经针锋相对都成了相见恨晚。在她们已经快满一年的关系里王如瞳总是占主导的地位,郑有恩看似很容易不满,不过嘴上是一码,还是愿意听从恋人做好的安排。

这次本来也是毫无悬念。面对自己“你还没有毕业”的疑问,小她一岁的学妹耸耸肩:“等我毕业的时候你早不在国内了吧?所以就这次了。咱们的时间可能都不多,那就到邻市转转吧,坐个船什么的,和以前玩的不一样就是旅游了吧?”

终点站提示音响起,郑有恩愣了片刻,被清理车厢的工作人员请下了车。

她一向可怜晚睡的人,她以为晚睡的唯一原因就是违反了规律的作息,在困倦中意识模糊又狼狈的样子实在是痛苦。但现在已经过了她正常休息时间一个小时,她却毫无困意。

列车开走了,连地铁都到了末班车,是不是在说她无路可走,风扬起她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手机在掌中亮起,主人迟迟不理会,又默默地黯淡下去。

握住太阳和月亮绕半圈,转回一天前。

“旅行啊,要不还是……算了吧。”

——那一刻郑有恩如是说。收获对方少见的惊疑混杂着暗淡的表情变化。

“为什么?”

她是真的讨厌旅行或者讨厌王如瞳、或者讨厌和王如瞳旅行?不,一个都不是。但说出了拒绝的话郑有恩却感觉无比轻松,就像是要面对的任务又少了一项。

——就算出国也有假期,我会争取回来找你。

——可真是太没信心的小孩。

本来想说的是这些,想说些充满希望的话和不疼不痒的嗔怪。

但真实出口的却是——

“那你呢?只是因为明年我不能在你身边才想弄这一出?”

更可怕的是接着还有——“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一旦我出国了,我们就结束了?”

王如瞳眨了眨眼:“我好像又跟不上你的点了……不管怎么说吧,如果是真的也是没办法。”郑有恩咬紧牙,颊边罕见地扯出锋利的弧度,她想都不想就直接把“如果真的发生”理解为“如果真的出国”。本来很小的一点水洼,对方几句话就可以安抚平复,然而她不知是故意还是懒得过脑,一句话下去就成了击溃大坝的洪水。

为什么不为我想一想?为什么总是想着悲观的结局?你觉得我离开中国就能没心没肺地让你成为过去式吗?你觉得我很想离开你吗?还是说……从最开始就是你很想离开我呢?

微小的光贴着脸颊升起,银亮的,像萤火。

 

 

那时上课铃声响起,王如瞳皱了皱眉,转身进了琴房。六个小时后,找不到她的郑有恩离开了学校盲目搭了轻轨,随意换成,在城市里漂流。十二个小时后,下了末班车的郑有恩走在临江的路上,不远处摩天轮上的霓虹灯映着她茫然的眼睛。

更多的事从记忆里被翻起来,就像春日里被翻犁的田地。

那种银萤火早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即使交往之后,王如瞳和乐队一起活动的时间也很多,也一样会不定时录古筝视频,郑有恩看过几次漫展的视频,看着看着心里有点疙瘩。那不是她的世界,但对方没有把她拉进去、或者退出来在她身边的意思。

所以又一次郑有恩忍不住说,你教我录视频吧。

她当真录了一套曲子,不只是OP和ED,里面的经典插曲也录了,反正扒谱和练习于她都不是难事,视频发出去反响也很好,一群人疯狂打call喊着期待太太新作,还有一看就是铁粉,留言问她喜欢哪个角色哪个声优的。

然而……没有喜欢,郑有恩和王如瞳交往之前不看动漫,交往之后也不看,爱好很难被改变,如果说喜欢的话可能只是旋律打动了她。但录了一次她就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即使作为小提琴首席习惯了表现卓越也习惯了事事争先,但她完全没有王如瞳那种热情。

郑有恩觉得这样有点勉强自己,于是有一天状似随口道:“下次漫展我陪你出cos吧。”

换来王如瞳奇怪的眼神:“我穿的不是cos,只是古风的装扮而已,没有在cos任何角色。”

好吧,这下是最基本的都理解错了,王如瞳的世界于郑有恩依然有盲区,而他们那时已经交往大半年了。

该怎么评价呢?不够了解?不愿意了解?还是根本就,不够喜欢。

银色的萤火来自类似种种恋情中的失望和猜疑,每次逸散都消耗的是人的心脏,当心被淘空,最后的银色会带走主人的生命。她翻过的王如瞳的漫画里有类似这样的情节,当时只是嗤笑海东方岛国人的无病呻吟,怎么会有这种唯心主义的病,退一步说就算有,难道人的生死就只能被爱情控制?

郑有恩在原地转起圈子,捂住自己的脸,翻起回忆旧账的人也就像犁地的老牛一样累得够呛了。银萤火随着她情绪忽然的波动像涌泉般穿透心口的衣服倾泻而出,用手去捂也只是徒劳。

 

她细细想着为什么会喜欢那个人——好吧,骄傲的首席可以在心里悄悄说出这个词——只是因为她特立独行,在民乐里都算个异类?郑有恩的世界里从未有过这样的人,因此她被吸引,她不由自主随她而动,对方也许一无所知,而她已经暗自心动。

鬼扯的漫画书上说,唯一治愈的方法就是听到爱慕的人对自己说爱,两人的心间形成通路,让对方心脏中飞散的萤火进入体内,能弥补之前所有因为爱而不得形成的损伤。

只说对了一句话,被爱的可以无知无觉没心没肺,先抱有爱情的人永远是承受悲伤的一方。

 “……有恩……”

至于那个人……

“郑有恩!”

和她不一样,王如瞳很少叫她名字,大多时候都是直接省略或者用语气词代替。郑有恩抱着膝坐在地上扭头看从后面跑来的人,王如瞳的身上笼着光,落在眼里比背景亮出几个度。

她镇静地看对方跑到面前,这时才觉得奇怪,王如瞳平日黑发黑衣黑斗篷黑琴盒,按理说应该暗下去几个度才对。

然后郑有恩看清了,所谓笼在王如瞳身上的光,其实是一层细密的银色光点,围拢在一起互相挤挤挨挨撞击着,把她围了个结实。

啊,原来如此。

她咧了咧嘴:“你怎么找到的?”

王如瞳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她,声音一如既往的低:“跟着你。”

“为什么要来。”

“你的光……好像亮了很久。”大概是仓促间她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说法。

郑有恩知道这时候不该笑,可是还是掩不住嘴角上扬,仿佛只要她出现在自己身边和自己说话,两人就能忘了世上所有的烦恼。

“你身上更亮,没注意到吗?”

 

 

银萤火随时间推移会越来越亮,光点也会分的更细碎更多,如果努力掩盖是可以瞒住一段时间的,但代价是症状加速深入,银萤火不再升腾消失而是聚集在身边,人就此被困在里面。

苦恼更久的根本不是郑有恩。

只有王如瞳自己清楚,从开始的第一天她身边就出现了这种银色的萤火。郑有恩是她喜欢的人,她喜欢的人哪怕在她身边,她们也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她们各自辉煌,中间隔着壁障,她们各自前途远大,却是通往两个相反的方向。

任何方面都可以列出很多来,想要千指大人说出患得患失的心情不可能,但它依然刺目地横亘在心底。

可以渴望,和你一起的未来吗?

如果不行,那我又要做些什么,才能踏踏实实地到你身边去呢?

想起这样的事就像夏日骤然急促起来的雨声灌进耳中,心里以可以开头的渴望最终都嘲讽般只能用疑问结尾。

心跳声如海潮,烦躁,还有一丝隐惧。

 

是这样吗。

站起身的郑有恩不知道该不该惊讶于发生在眼前的变化。

她站直了,还是比王如瞳矮了一块,于是使劲扬起头看对方的眼睛。

如果其他能看见萤火的人路过,会看到对面而立的两个少女身周银光交汇,明亮如神临。

 

在很久很久之后按下回放键,刻印在十七岁和十八岁记忆中的没有烟火没有神明,有的只是灿烂的银光。

 “我,现在还在这儿。就算我出国我也会——”

能说出口的话就会释然了,郑有恩想难得坦诚豪气一回,却忽然顿住,莫名的压迫感让她说不出下一句话,对面的银萤火闻言起伏如海潮,郑有恩别开眼不去看对方的神色,兀自犹疑,半晌,直接撞过去伸手紧紧抱住那人,斗篷的衣料蹭过脸颊,是她熟悉的气息。

在拥抱的瞬间她很小声地说出了口。

——“也会爱你。一直都喜欢你。”

对方也一定说了同样的话。

银色的光点在两人间汇成了光带。

 

“已经没有回去的车了。”

“明天一早从这儿坐最早班的地铁直接去火车站好了。”

“你还是想去海边?”

“说好了的。”

“……手机要没电了。”

“又不是让你去海边玩手机。”

“认识你之后我还真是干了不少疯狂的事。”

“你本身就疯狂的很,承认吧,敢摸黑千里走单骑的郑小姐。”

 

……

 

情绪的负担中因恋爱而起的部分,猜疑失望和痛苦,则是罪。

人的心脏是负重运转的可怜机器,当情绪累积到一定程度变回被压迫地逸散出碎屑。

若是被与爱有关的心绪磨榨,就会化成萤火。

银色的,细微光点一样的星星点点的,萤火。它们试图找到通往另一人心中的路,但如果没有人说出爱意,就只能盲目地升上天空消失不见。

当萤火把心脏消耗殆尽时,人就会死去。

但如果找到恋人,对方说出爱时心脏也会化为萤火,在此时拥抱,对方的心火涌入你的身体,足矣弥补从前所有的伤口和遗憾。

经历过的人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这么想——自己是带着恋人的心在活着呀。

那,感受到的一定是完全的幸福。【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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