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闪闪亮

头像金花领主by 鹿鹿子
刀男 神夏 中土 九州 月球 文炼 APH北欧组待机中

【刀剑】【双兼定】光阴笺-中

我保证下一次更新能结了_(:з」∠)_

【BE,他俩都是狼人】这是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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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总有些推动剧情的渣渣要来蹦两下

 

和泉守的成年和第二年的春日一起来到。小楼外的杏树开了第一朵花时,一枚纸叠的飞鸟掠过那朵花飞进他们家的窗户。

只消扫一眼那一如既往糟糕的折纸技术,歌仙就知道是来自销声匿迹百年的自家兄长,鸟落进他掌心,摊平成一张纸,他粗略一扫,在和泉守凑过来之前指尖跳起一道火光,把纸条烧了个干净。

“难道是你的秘密情人给你写的情书?到底写了什么啊?”没看到的年轻人抗议着。

歌仙敲他脑门:“我哥写来的,就是把你送来这里的那个人,你感受不到纸上气息的吗?他问我你是不是该成年了,就这么多。”

才怪。

那信上说,察觉到了两拨死灵法师分别从南北两方接近他们所在的郡,聚集在东北方的族人有些已经受到了影响,兄长措手不及,只能先带他们离开这里。

“虽然不知其是否有恶意,但你千万小心,如果情况紧急就马上离开。”

不走,歌仙弹了弹掌心的残灰,他可喜欢这里了,还有他精心侍弄了快二百年的花圃,他才不愿意随便就一走了之。就算那什么死灵法师打上门,他也不怕。

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让那孩子看到了,歌仙想,万一他还想挑战个黑魔法当做所谓的“成年纪念”——以他快一百年的观察记录来看,这事发生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

 

今天的计划是做个蛋糕,像镇上的凡人一样给和泉守过个生日。

但在这个生日上会出现某些超小概率事件又完全是意外。

巧的是,家里正好没有做蛋糕的原料了。

不巧的是,歌仙在买东西回来的路上,迎面撞上了一个死灵法师。尽管他马上刻意掩盖了气息,绕了个大圈试图避开那个麻烦鬼,但绕到了荒郊野岭,那股讨厌的气息还是不屈不挠的粘在身后。

走到河滩边,歌仙扔下手里的东西,为对不起今天这个好日子叹了口气。

我不犯人,人却找事。

算了,想想我们也都不是人。

没什么好说的了,歌仙猛得转身拍出一道锐利的白光,死灵法师藏身的大树就瞬间断成两截,与此同时对方释放的黑雾也不疾不徐地向他围拢,如同把他扣进一张大网。他啧一声,这群黑魔法的招数就跟他们的奇葩口音一样上不得台面,白光再度闪现,斩断黑雾的同时也在地上烧起一个火圈,火焰是奇异的金色,歌仙抬起头微微冷笑,眼睛映着火光,原本的绿色中漫出金色。

他的命格完全不像个狼人,据说是诞生时得到了特殊的刻印,歌仙的力量在白天也和夜里一样强,而且他还能操控金色的神火,死灵法师大概没想到自己惹上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歌仙指尖一扬,一缕金色火焰跃出保护他的火圈,直取那试图隐匿的黑袍身影而去。

大概一秒内就把他烧得灰都不剩。然而歌仙心底名为直觉的声音狂喊着不对,你忽略了什么东西,忽略了很重要的……

“之定趴下——”

歌仙的瞳孔随着听到的喊声骤然放大,飞起的火光穿过了死灵法师的身体——那只个幻影的分身,而本尊趁他不备绕道了身后,默念咒语化成三道箭簇。

歌仙本来无处可躲,他背后的要害全部暴露出来,咒术化出的武器足矣破开他的火焰。然而那三道箭簇甚至没有碰到他背后的火环。

——和泉守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死灵法师面前。还来不及分开的三道箭簇深深刺入他左肩,顿时鲜血淋漓。

黑袍的法师趁机遁入暗影逃走。歌仙顾不上追,他在委顿倒地的青年身边跪下,唤他的名,掌心腾起淡蓝的火焰灼烧伤处,但青年紧紧闭着眼,血却不见止住。

他脑子里乱哄哄一团,握住箭尾的手指忍不住抖:“我把箭拔出来,会很疼,你忍着别动……”

和泉守哼了一声表示回应,声音虚弱的要命,歌仙看着他的样子于心不忍,伸手安抚地摸摸他脸颊,他就趁机捉住那只手,得寸进尺把脸埋进长辈的披风里,伤口滴下的血迹染在黑色的布料上晕开深色不规则的痕迹。

歌仙一手环着他肩把他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握住了第一枚箭,用力一提——

不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堪称惨烈。

青年嚎得惨绝人寰,身子使劲挣扎,差点把歌仙的披风拽掉,肩头的伤口涌出一股发黑的血。歌仙眼一闭心一横连着拔出了剩下的两枚,和泉守额角暴起青筋,叫得声音都哑了,眼角渗出泪花,虚软的身子脱力地往外倒,歌仙用力搂住他,指尖点着他眉心传输平和的灵力。

箭簇上带着倒刺,可能还有毒,看清的片刻他心里用最恶毒字眼咒骂完了那卑鄙玩意的十八代祖宗。

如果扎进他背上,大概是分别在喉咙胸口和腹部,他绝对完了。

然而现在成了那个原本该坐在家里的人代替他倒在这儿。

按着后辈断断续续的话语,他本来是偷偷学着用追踪传送魔法——用目标人物身上的一点东西为引施法,用传送法阵就能追到对方现在所在的地点——拿歌仙做了实验,没想到刚被传送过来就遇上那个黑袍要偷袭。

说完这些和泉守就完全昏过去了,身体瑟缩着变回原型,歌仙不知所措,只能不断地把自己所知不多的治疗法术灌进他的身体,听着他无意识的破碎呜咽,眼里心底酸涩的仿佛要滴下什么东西来。

 

他把后辈抱回家,用了所有知道的草药,日夜不息的以自己的灵力净化他身体里的毒素。筋疲力尽换来的是和泉守在三天后睁开了眼,伤口依然疼的躁狂不安,然而看清了身边沉睡的那人他就立刻安静下来。

歌仙倒在他身边的被子上睡着了,连日来他累得要命,甚至没换衣服也没盖被子。手还抵在他肩上的伤口上。

和泉守低头看看歌仙的手,慢慢向他伸出自己的手。

就在这时歌仙睁开眼,就看迎面而来的一只大狼爪子。

“你醒了?”他试着说话,嗓子也是哑的,而小辈的狼爪子愣了一下,啪地落在了他脸上。

 

歌仙把发生的情况草草写了封信,叠成纸鸟传给兄长。一只手从背后搭上肩头,他无奈回头:“你还要干嘛?”

因为某伤患哼哼唧唧,他已经妥协到不离开床,只在床头柜上侧身写完那封信,而和泉守不依不饶:“我饿了。”

“粥还有,我给你盛来。”

“不要,都要吃吐了,我要吃那天没吃上的蛋糕。”

歌仙扶额:“你还没好。”

“我好了!我觉得身上都是劲儿!”他使劲抬起手臂,马上就疼得倒回被子里嗷嗷叫。歌仙看着他按耐不住笑意,出去拿了个小托盘给他:“奶油你还是算了,蛋糕还是可以吃一吃。”

小辈就着歌仙的手咬下一口蛋糕,盯住他看。

“干什么?蛋糕屑掉床上了!”

年轻人一口解决了剩下的蛋糕,蹭蹭蹭挪过去,一声不吭地把下巴靠在人肩上,手臂也抬起来,环住长辈的腰。

歌仙的呼吸凝固一下,深夜无风,只有寂寂虫声,却像是一瞬间千米高的浪头照脸向他打下,但是温暖的,和泉守的体温包裹着他,待到脑海中的浪头的碎末褪掉,他看见夜色的质地成了透明,能看到自己的四面八方,黑发红衣的年轻人紧紧环抱着自己,垂下的睫毛弧度温柔。

包围着他的东西就在那一刻全部退散了。

歌仙从对方看不见的角度拈起一缕黑发,低头,不动声色吻了上去。

 

是夜他们相拥而眠,在阴郁而柔软的清晨醒来,远方有布谷渺远的鸣叫,窗上爬着的藤蔓开了不知名的粉白的花。春意盎然。

 

 

其四  成长的烦恼就是难受想嚎

 

进入七月和泉守变得奇怪起来,喊着太热让歌仙剪了他引以为傲的长毛,还总是半夜在房间里翻腾个没完。伤口早就愈合,但歌仙仍然怀疑死灵法师的咒术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逆的伤害,于是在某个半夜细碎的声音再度响起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小辈的房门:“还不睡在干什么?”

出乎意料,年轻人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在床单上滚来滚去。

好吧,他不自觉的冒出了狼耳朵和尾巴,这就一点都不正常了。

歌仙站在床沿俯视他:“不舒服吗?”

和泉守一咕噜爬起来,他立起来的耳朵差点顶到歌仙的下巴:“难受,想嚎。”

“……”歌仙带着一脸茫然,自动默认为是“饿了”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他去弄了点简单的宵夜,不经意听到一声巨响,再回来时房间里空荡荡,和泉守不见了。

大开的窗子指示了他离去的方向,二层半的高度,他是直接跳下去的——被踩坏的备用花园雨棚无声指控着刚才巨响的来源——该说年轻人身体真好还是什么?

歌仙翻了个白眼,从床上拈了几下聚起一缕长长的黑发在手中,暗念咒语,指尖亮起金光,扩成一个圆形笼罩他全身,猛然一亮,他人已经不在原地。

 

一轮满月高挂空中。

发缕上残留的气息指引歌仙直接到达了和泉守的目的地,他找了个舒服的姿态坐下,杂乱的枝叶遮挡了他的身形,他看着外面的空地上高大的青年急躁地转来转去,时而停下来望着某个方向。他在等人?会是谁?

……女朋友?

歌仙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的兄长,和现在某人的样子如出一辙,他扯起左边嘴角冷笑一声,马上又自责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那孩子已经成年了,按理说找个配偶,或者已经有了配偶都是十分正常的事,他何必……

嗯,兄长刚成年那阵子谈的恋爱也吹了来着……

一阵风拂开了歌仙面前的树枝,他的眼神跟刚好转过身来的和泉守瞬间对上。那边的小辈顿时涨红了脸。

“之之之之定——你什么时候来的?”

“跟你同时。你来这儿干什么?”

年轻人被问得红着脸低下头,脚在地上蹭来蹭去。

“如果你真的是认识了……唔,认识了什么有趣的人,也是正常,没关系的,只要对方不害你而且长相看得过去,我不会阻止你们,所以你也不用……你那是什么表情?”

这话说出口莫名艰涩,这已经是他能用上的最委婉的表达,不是对和泉守、而是对他自己委婉,然而字眼互相推挤着不愿意先出去。对面的和泉守一脸纠结地抬起头,神情怎么看怎么像焦虑中又忍着笑,脸通红,憋的。

“我没在和谁谈恋爱,之定,真的。”

他居然听懂了刚才自己那句委婉的话。

“我这几天一到晚上就睡不着,听着远处的声音就想跟着一起——就是这样的声音!”他忽然攥住歌仙的衣袖。

确实有一种奇特的声音响在风里,像是上到了星辰又折射下来,那是远处狼群的嗥叫。

年轻的那位激动万分,呼吸急促起来,无意识地还露出了毛茸茸的黑色狼耳朵。

啊……

歌仙捂额。

幼狼在成年左右会尝试着发出嗥声,听到其他同类的声音也会不由自主去效仿……他怎么会忘了这茬?

合着那句“难受想嚎”真是字面意思?!

和泉守放开歌仙的袖子变回狼的形态,转身时蓬蓬的尾巴带起一阵风,他向前小跑几步,抬着一只前爪前倾着身子站定,仰头对着漫天星斗,听着风送来的远方的声响,张开嘴试探地发出声音——

一开始还算正常,然而一个拐弯就成了奇怪的动静。

这回换了歌仙捂住嘴笑了出来。那根本就是小狗的叫声,还是被惹急了不知道怎么叫了的那种小狗叫声。

黑毛狼毛茸茸的耳朵被人伸手拍上,手感很好,于是那只手干脆多揉了几下:“先停下,听着点儿。”他抬头想要追逐那人的手,力道却忽然消失了,一只比他稍大些的白狼缓缓走到他面前,身上还带着化形后残余的光点,迈步的姿态优雅地无懈可击。

只有那双绿眼睛是他熟悉的,他盯着对方,忍不住晃了晃尾巴。

白狼仰头对着满月,发出悠长的嗥叫。

风都止息,林中的鸟扑棱棱惊起,他的声音浑圆悠远,传过星斗升上月亮。年轻的后辈心神震彻,他面前仿佛是直立起来冰封的海洋,现在随着那叫声,冰面轰然融化,他在当头拍下的海水墙前渺小的如同尘埃,影魔而来的东西离他亘古之遥,又一瞬间注入他整个身体。

那时从久远的年代开始就积淀在血脉里的一切,标示着他的身份,紧紧的把他和身边的长辈联在一起。他有种目眩神迷的错觉,坐正了身子把头仰向同一个方向,尝试着模仿。

最初毫无章法,慢慢给他摸到了门道,就兴奋起来,气势越来越足就开始抬高声音,歌仙停下了他都没发觉,自顾自继续下去。

最后一声他故意耗尽了肺里所有空气,变回人身仰着摔倒在地上,卧在一边的白狼站起身走到他视线里,和泉守笑的眼角都带了眼泪,抬手抱住歌仙的脖子,对方被缠的紧了不耐烦,抬爪子又把他推回地上,然而年轻人不管不顾,他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干脆挣掉了麻烦的外袍,又一次环住歌仙的脖子,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

 

这是属于他的一夜。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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