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日更失败,假装是因为考砸请假。抱紧所有之前奶我安慰我的宝贝们,我现在又是一朵好金花。
今后一边搞论文一边继续试图日更。以及试图写长篇。
本丸向,一些日常,主要涉及内容就是标题的三个词。有一个暗示车嗯。能接受走正文↓↓↓↓↓
暮秋月黑风高夜,广间聚众看片时。
看的鬼片,咒怨。
小蓝孩一出来和泉守就细微发抖,及至蓝妈妈手脚并用爬下楼梯之处冲击太大,帅气挡不住怕,他啊啊啊惨叫不已仿佛被扭曲手指触到了身上,左边伸来冰冷手指穿进他和服宽袖,数珠丸合着眼转过面容,右边有一人嗓音幽幽如魅影。
“你看……你看……”
“有鬼啊别吓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尽全力蹦起来扯脖子哀嚎。鬼片里配合恐怖音效的突兀高音忽然拉进到蓝妈妈扭曲面容,广间纸门踩着节奏刷地打开,来人影子投在和泉守身上,厚羽织里白色寝衣,气势如虹:”你不回去我就睡了!”
是歌仙。他长舒口气,忙不迭奔过去攥住人衣袖:”回去回去!我马上跟你回去!”
同屋的刃们发出各式各样但都多少包含起哄的单音,帅气偶像此时却下决心低头离了广间——让他带着满脑子的鬼片闪回独自走深夜回廊,实在是太可怕了!
深夜冷,和泉守被广角间暖炉烘热的手指在风里发僵,然而歌仙衣袖肌肤都带着令人向往的温暖,他五指下滑不声不响,悄悄挑开袖口,进去握住歌仙手腕。
和泉守试探地向下,再下,捏住半个手掌,犹豫着探出最后一寸。当他触到歌仙指尖,对方的手指同时抬起勾住他的,年轻人吓一大跳,长辈面上波澜不惊:”你想吃点宵夜么?”
五指被扣紧,他呆了:”什么?”
“明月良夜,辜负了可惜。”
歌仙看庭院,院中清寂月色积水空明,也映亮他耳朵略微泛红。
“以后别让他们一带就跑了,你看不了鬼片跟喝不了酒一样。”
“……嗯。”好像都是事实。
“也别信他们,那帮人面上不怕,私下里比你好不了多少。”
“嗯?”
“上次狮子王怕紧了,还找石切丸要驱鬼呢——说起来酒你不许多喝。”
看吧,二代目永远是二代目。
◆
本丸初期歌仙没少跟其他刃解释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兄弟不是叔侄,没什么关系除了都叫兼定,我是浓州他是会津,我是二代他十一代,我比他大太多了,什么?乱七八糟?算了……
风雅基本上令常人理解无能,谱系家世某种意义而言是一种风雅,因此解释谱系令常人理解无能。
他们如他所言并不熟,按刀派分房也只拉近形式上的关系。歌仙怕生——当时鲜为人知,不过的确构成他们之间最初顽固的障碍。和泉守之前与其说对这位长辈没有好奇心,不如说是被对方身上气势和传说搞得踌躇不前。
兼定房阳光和赏景视角最好,他不懂庭院不懂鉴赏,只是阳光确实慷慨,他每个中午都爱在廊下摊开,散开长发盖着阳光做个春秋大梦。
几次醒来身上盖着薄被,屋里院里没有歌仙影子,茶杯倒是刚洗过还湿润着。
明摆着是二代目回来过,没吵醒他还给他盖了被子。
一来他和歌仙好像没有关系很好,二来歌仙不会大喇喇摊在户外睡觉,没法让他给盖被子,等价报恩毫无希望。
细小的好意累积多了就令他不可避免心情复杂。
复杂着就跑偏成了自己也握不住的方向。然他当时无知无觉,只管在任何歌仙出现的场合观察,试图帅气帮他一把,然而结果是切菜切破手,洗衣服湿半边身子,毫无悬念被推出工作场地。
春日融融,和泉守半个身子探出门槛外仰躺着,黑发披散满门口走廊,在暖洋洋日光里沐浴着,快合上眼睛。
偏偏此时脑袋一痛,一只小老虎不知从哪儿跑过来咬住了他的头发,还扯了扯,和泉守坐不起来,吸着凉气伸着双臂乱抓,试图捕捉老虎,耳边马上响起五虎退怯怯的道歉声,跟过来一起去抓,结果他抱起这个跑来了另一个,把和泉守的长发权当散开的毛线团玩起来了。
直到一道更高的影子投下来,抱起还在乱跑乱抓的老虎,拯救了他的长发。和泉守视线里拓开一末红色,上面印着牡丹。
啊,是歌仙。
五虎退身后跟来的还有平野前田几把本丸成立之初就降临的短刀,与歌仙关系很好,然而他们都是明天远征成员,眼下却人手一个钓鱼竿,完全没有远征气氛。
“上次跟歌仙先生一起远征,路过了一个不错的湖,这次还去上次那个地方,歌仙先生就说顺便带我们去钓鱼啦!”面对和泉守的疑惑,秋田解释着。
和泉守转向他的二代目,语气中颇有不满:“是谁总说‘不可以把远征当成郊游的’?”
歌仙端起不知何时泡好的茶,悠然道:“同一个地方走了十次,八次大成功,是它自己变成郊游的。”
和泉守没话说了,歌仙放下茶杯,转身去给短刀们检查钓竿,不牢靠的加固,太短太长的改
动,最后指导他们去庭院里挖鱼虫,孩子们笑闹着走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俩。歌仙重新倒一杯茶,微笑:“你难得这么安静。”
十一代脸憋得通红:“我我我……”
“不坦率的样子可真是不风雅啊。”歌仙装模作样感叹,实则余光时刻瞥着他神色变化。
“我也想去!二代目你每次都叫我不能随意,怎么带他们出门就玩起来了!”和泉守的脸快红透了,闭上眼睛干脆一口气嚷出来。
歌仙肩膀抖了抖,又抖了抖,笑得弯下腰,捧着的茶杯里晃荡出几滴茶汤来。
“我可是按你说的,不把你当小孩子看。”
“成年人也需要娱乐的啊!”
“我以为你不会对钓鱼郊游这种娱乐感兴趣,毕竟一点都不帅气。”
“二代目你——”
“行了行了,刚才来了几个孩子?”
平野前田秋田五虎退。“四个。”
“我们远征队伍的人数是?”
“六人。怎么了?啊!”他忽然一摸头跳了起来,湖绿的眼睛闪闪发光。
他风雅的祖宗当地搁下茶杯:“喏,现在你还有十二小时准备好一根钓竿。”
◆
陆奥守慷慨地借给他审神者送给自己的现世钓竿,道具问题圆满解决。
一行六人携六根鱼竿六个钓桶踏进了金光闪闪的传送阵,留下身后本丸厨房势力摩拳擦掌期待战果。
那个湖泊本不在远征路线上,一次歌仙走错路才发现,就像是意外发现了宝藏一般。他们坐
在湖边的芦苇丛里,各自放下钓竿。
看着自己浮漂几轮沉浮还空空如也后,和泉守暴躁不已。
“这地方根本就没鱼吧?我要去上游!”
隔座歌仙身子一动不动,只是侧目,露出祝你好运的眼神。
“……算了,我再待一会儿试试。”红色和服的高大青年重新坐下。
结果这一次浮漂剧烈下沉,和泉守连忙往回拽,鱼线绷得笔直,另一头水下坠着的重量难以忽视。
钓到个大家伙。
短刀们兴奋不已纷纷聚拢过来,被包围着的和泉守瞬间志得意满,使劲往回拉钓竿,水里的鱼异常倔强,竟拉着他往前踉跄几步,让他差点摔进湖水里,他气急败坏喊来歌仙,把钓竿丢给后者,自己哗哗地踩进湖里,直扑鱼线尽头的水花,弯腰两手探进水里一抱一搂一抬,水面扑起更大的浪花,一条巨大的鱼尾翻出水面。
岸上短刀们齐刷刷吸口凉气。这鱼恐怕是桶都装不下。
歌仙冷静地收线,和泉守那边异常辛苦,大鱼挣扎力道极大,硬刺刺的鱼鳍蘸着冷水划得他皮肤生疼,一错眼,大鱼又掉回水里。
歌仙那边不防,被鱼线拉得站起身,往前出溜几步,踢翻了脚边的鱼桶。
“箍住它!别让它折腾!”他冲自家后辈大喊,面对检非违使都没有眼下紧张。
“活见鬼我也想!”和泉守的头发湿淋淋地滴水,一直坚持的帅气早就湿透软倒揉烂了。他扯下歪到一边的浅葱色羽织在手里展开。
歌仙在此刻把用尽全力往后拉钓竿,鱼被拽到和泉守脚下,扑腾着露了头,黑发的青年屏了口气,往前一扑,隔着布料死命箍住鱼把他拖出水面,平野前田趁机用绳子套住大鱼,一人一边牵着两端线头拽紧,大鱼好歹是服服帖帖了。
歌仙也是一身水,俯瞰着战果:“可惜了你的羽织。”
“我不是还有二代目嘛。”
“……你可真敢说。”
◇
有什么不敢说。不论每次歌仙说什么,也没有真的不管他。
今天的收获震惊了本丸。同行的孩子们激动无比,一直围着歌仙在院子里叽叽喳喳。和泉守洗完澡他们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他就坐在纸门边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歌仙什么时候走到身边,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
“要睡关上门。”
“我身体还没那么弱……”
十一代嘟囔着,不过也乖乖合上纸门钻进被褥。歌仙坐在他旁边的被窝,却不睡,穿着寝衣翻开枕边的书。
和泉守从被子里露出眼睛瞧瞧他,缩回去,裹着被子翻了个滚,又翻一个滚,脑袋枕在歌仙腿上。
“我这里有亮光你睡不着?要把屏风拿过来吗?”
他们刚住到一起的那阵,两张床中间立着一道屏风,歌仙放的,借口说他晚上看书写东西点灯就不会影响和泉守睡觉,实则是怕换衣服和睡相让不熟的人看到是在不风雅。
和泉守视那屏风为眼中钉已久。某次夜里歌仙起来喝水,迷迷糊糊撞了屏风一下,十一代趁他不注意把屏风弄倒盖在自己身上,喝水归来的歌仙见此场景不由大惊,为了避免安全隐患,终于把屏风收了起来。
计划通。
所以现在他才能顺顺利利枕在二代目身上,还伸手去抢他翻着的书:“你不是说今天累了要早点睡?”
“现在又不累了。”
“我想听二代目念书。”
“什么?你又听不懂……”
“听不懂多好,我正好想早点睡。”
“你——”
歌仙屈起手指敲敲他脑门,看着那双漂亮的碧色眼睛轻轻合上,手就不知为什么落不下去了。
他弯起嘴角,又像笑又像叹息般呼出一口气,从刚刚看到的部分悠悠读下去。
然而声音被腿上的触感打断。“你别乱动。”歌仙移开书页看着在自己腿上把头发蹭乱了的后辈。
“二代目……身上好香。”黑发的青年转过脸贴着歌仙寝衣的布料,说话间温暖气息若有若无触动皮肤,有点痒。
“你身上都是鱼腥味。”
“哪有!”和泉守一下坐直了。歌仙盯着他在烛光里闪烁的眼睛,笑了笑,没拿书的另一只
手抚过对方的脸颊,穿进漆黑浓密的长发里。与此同时他的书被抽走丢到一边,年轻人扣住
了他的手腕,把距离消弭在逐渐相融的气息里。
今晚谁都别想早睡了。
◆
歌仙的书橱是个秘密。
本丸夜间电影展映活动仍红红火火,笔仙碟仙咒怨现在看起午夜凶铃。和泉守想去又后怕,犹犹豫豫的样子歌仙看着无奈,指指第二个书橱第二层让他自己随便看。
抽本册子出来,封皮上画着古怪刻印,翻开看竟然是毛笔手写怪谈,他一目十行扫过,脊背生寒。
歌仙的书橱一直是个秘密,尤其是放他自己手写书册的第二书橱。二代兼定抱着双臂居高临
下俯视他:“先过了这关再看那些东西吧。”
结局是鬼片同盟都纷纷追起了歌仙手写怪谈。和泉守自然也就没有继续通关。
“之定你不怕鬼吗?”某日晨起他问,想了又想,用了不同以往的称呼。
“有什么可怕?鬼该怕你才对。”
说这话时歌仙对镜蘸一笔朱砂,湿润笔尖颤巍巍抹上眼尾,稀释过的赤色恰到好处。
发觉十一代盯着自己看,紫色卷发的人回头,晃晃朱砂笔:“你再忍不住去看那些东西,就在自己脸上画个符,辟邪的。这么着就不怕了。”
和泉守愣了一下,掀开被子就径直冲他过来,喊着要之定先做个示范,一边要抢那朱砂笔。两个平时喊着要帅要雅的人就这么闹了一通,最后歌仙得了胜,和泉守抱着双臂盘膝坐在他对面,皱眉,翘起的额发都耷拉下来。刚刚抢笔时一点红色落在他右眼靠下的皮肤上,不甚明显,然而恰恰就落尽歌仙视线。他想了想,抿起嘴微微笑出来。
“闭眼。”
说着他抬手直接覆上了对方双眼,和泉守闭眼时睫毛如刷子般扫过皮肤,痒痒的,从掌心蔓延进心跳。
本丸已是秋天了,但眼前这家伙不论在怎样的景色里,都像是早春初临时的植物,哪怕还带着残雪也迫不及待地新绿蓬勃,又仿佛所有生机盎然均系在他这独一无二的枝头,到了某一时刻,就将辉煌绽放。
而这个人眼下就在自己身边,带着晨起的慵懒,呼吸因紧张而略略急促。只是想到这些,就被奇特又轻快的喜悦裹住了整颗心。
歌仙附身凑近,朱砂笔就着那一点红色,在和泉守右眼下方绘成小小一朵梅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