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闪闪亮

头像金花领主by 鹿鹿子
刀男 神夏 中土 九州 月球 文炼 APH北欧组待机中

【刀剑】【双兼定】喵乱

食用须知:

大家都是猫。

请不要问我说“刀拟成人了为什么还要再拟成猫”_(:з」∠)_

就是个随手摸鱼的成果,算1.0版吧…………好多情节都没加进去,之后会继续加继续修的(我的脑内的情节大概可以出一个本,手动doge)

对猫的了解不是很深入所以可能有(很多)错_(:з」∠)_欢迎捉虫

有参考狐狸和馒头的日常,安利这两只网红猫,矮脚布偶都超可爱,每次吸都一本满足。

公猫应该是不会叼小猫的(大概),这里是剧情需要(你就扯)

+++++++++++++++++++++++++正文在这儿++++++++++++++++++++++++++++++++++++++++++

歌仙是一只猫。

一只挪威森林猫,个大腿长,毛厚实又长,走起路来背上和尾巴上长长的毛随风而动,可飘逸了。眼睛是蓝色的,背上的毛有一块黑色,左右各蔓延了一点到身前,肚皮和爪子又都是纯白的,深棕色从额头开始在眼睛到下巴一线形成一个倒V型,可漂亮了。

当年还是个小奶猫的歌仙被忽然要出国的原铲屎官送到了现任的家里,成了这个家里第一只猫主子,已经陪伴了主人将近一年,据说小时候只挑家里放诗词古文的书柜磨爪子,因此被取了这么个风雅的名字。

不过最近这个身份改变了——他现在是这个家里的第二只猫了。

铲屎官又带了一只猫回来,幼猫,看着跟没断奶似得,被放到地上,小爪子抖抖抖地站不稳。

然而站不稳也要探索这个新世界!小奶猫撒丫子要跑,一个不稳,噗叽,四脚朝天。

“是你的同族哦~”铲屎官一手搂着高高坐在桌子上耳朵竖地笔直的大猫,一手握着手机对着在地上胡乱冲天蹬腿的小猫拍的不亦乐乎:“以后要好好照顾它~~”

歌仙抖了抖耳朵表示听到,对这个事实他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不久前就听到自家铲屎的频繁在电话里和朋友抱怨:哎呀我家歌仙长的也太快了吧!出门转转抱着都费劲,你当时把它丢给我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定的是个什么猫啊?

远在大洋彼岸的友人心虚:额……长毛的猫撸起来应该手感很好啊,而且那么大只,从头撸到尾,多满足。

铲屎的无语:现在他大只的我都不敢让他上我床,不然我就没地方睡了,你说说看,长大之后连看我一眼都不乐意,不愿意咪咪叫,不能抱在膝上撸、不能让它趴在肩膀上揉下巴、还不能抱着睡,养主子的乐趣在哪里?!

友人沉默片刻:那,不如你再养一只小的?我听说家里只有一只宠物的话,宠物很容易有分离焦虑,你再养一只,还能给他做个伴。

于是今天新猫就出现在了歌仙眼前。

一只黑背白肚皮、尾巴上系着一个红色蝴蝶结的小猫,眼下它挣扎着试图顺着桌腿爬上桌子,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至今仍然在地板上围着桌腿转个不停。

忽然脚下一空,小猫挥舞着毛茸茸的四个爪子细细地叫出声,铲屎官小心地把他放在桌上,向歌仙那边推推:“看,这位以后是你的家长哦。”

什么角色定位……?

心里吐槽着,不过歌仙还是没有退开,任由小猫跌跌撞撞地扑倒他的前爪上,看着小脑袋抬起了盯着自己看,他忍不住低头用鼻尖蹭了蹭那小东西的额头,事后他发誓他并不是主动想这么干,猫都是有领地意识的,他也不例外,对于这个小入侵者怎么想也说不上欢迎,说不定要归罪于新奇感,反正他做出了让那小东西大概以为是种示好的举动。

毛茸茸暖呼呼软绵绵的,幼猫的绒毛的触感和成年猫完全不同,小猫眯起大大的蓝眼睛,抬头舔了一下他的下巴。

歌仙有点小吃惊,他趴下来,小猫立刻凑过来往他怀里钻,小尾巴摇来摇去看起来兴奋地不得了。

铲屎官在旁边的手机后面发出惊喜的抽气声。

歌仙试图用后爪把小猫往外推推,长这么大,还没有别的同类碰到过他肚子上的毛,突然被蹭到感觉不是太好,但是被推开的小猫咕噜了几声像是委屈了一样,然后继续不屈不挠地蹭回来,他也没了办法,只好乖乖呆着不动。过了一阵子,把蓬松的大尾巴弯过来,轻轻拢住小猫的身子。

这就是小猫啊……?

真是奇妙的感觉。

好像没这么讨厌,自己领地上的这个小入侵者。

不仅不讨厌,而且他——

有点可爱啊……

成年森林猫的尾巴毛又长又密实,此时差不多盖住了小猫的整个身子,但被护住的小猫并不安分,扭动着身子咪咪地叫着,往长辈的肚皮底下一个劲儿拱。

歌仙往后缩了缩,小猫立马跟进,还是使劲拱。

一旁的铲屎官见状赶快收起手机,把小猫从歌仙的尾巴下抱出来带去不知干啥了。歌仙甩甩尾巴,优雅地站起身,优雅地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优雅地抖了抖毛。

只见铲屎官蓦然回首,一声惊呼:“啊!又掉毛了!”

其实虽然这么质问友人,不过铲屎官本人早就在决定接歌仙回家的当夜就谷歌了所有关于挪威森林猫的相关知识,他多久会长大、会长到多大一只、包括会掉满地毛这种事,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并没有一点反感。

然而成长来得太快,像是龙卷风,总是输给了时间,总是失去了才知道怀念。

说人话就是,歌仙长大的太快了,铲屎官抱着日渐沉重的大猫,无可避免地悲伤地怀念起不是很久以前,还能把发出咪咪咪的叫声的那么小一只捧在手心里,绒毛蓬松,瞪大的蓝眼睛清澈纯然的像清浅的潭水,映出景物透明的形,可以用指尖碰碰他耳朵尖,逗弄他挥着小爪子来抓自己。

一眨眼,软萌甜的小猫就成了威严的大猫,钻进被子——就算猫还想钻的话——俨然无法忽视的一大团。铲屎官内心十分痛楚,甚至想干嚎一首时间都去哪儿了。

然而再养一只,还是抵抗不了森林猫的诱惑。目测再过一年,她可能就会半夜被床上的猫挤到地板上,再坐在两个大家伙掉的一屋子猫毛里怀疑人生。

然鹅,俗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直翻了船她也会游泳。

所以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养一天看一天。

歌仙倒也不像一般的粘人的猫非要往人床上跳,顶多每天晚上跑到还没睡觉靠在床头摸鱼玩手机的铲屎官旁边坐上那么一会儿。

他的时间把握的很准,一般都是十一点以后,拖延症的铲屎官做完家务和没完成的工作,换了睡衣倚在床头,双眼却迟迟不能从手机上移开的时候。

此时歌仙就登场了,流程大概是起来喝几口水,再扒拉开铲屎官半掩的房门,轻车熟路跳上床头柜。

“啊,歌仙你来啦?”铲屎官放下手机,揉揉大猫的耳朵,歌仙低声叫了医生,向她手里蹭一下,尾巴就结结实实地挡住了刚被放下的手机。

小猫趴在铲屎官腿上的被子上,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铲屎官伸手想摸手机,歌仙沉默地用前爪按住她的手。

——还玩手机,还不睡觉,明天早上又要死要活起不来。

这样的戏码时常上演,铲屎官赔笑:我把这条消息发完就睡!

按住她的爪子不为所动。

真的!就最后一条!

还是按着。

哎呀哎呀拜托啦,就剩几个字了!

好吧,犹犹豫豫地撤开了爪子。

铲屎官闪电般拿回那个小机器,飞快地按了几下,一回头,大猫那双蓝眼睛也映着手机屏幕的荧光,亮闪闪的有点渗人。

铲屎官只好乖乖关机:好好好,我关机了,我不玩了,我马上就睡觉,我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一定干脆利索,一定不号丧。

歌仙满意了,从床头柜上跃下,行动中长而密实的颈毛和尾毛飘逸荡开,正落在迷糊醒来的幼猫眼中。

小猫立刻清醒了,大概是这个动作中的源自同族血脉中的什么召引了他,小猫瞬间兴奋,跳下去就要追歌仙。

然而他忘了自己在铲屎官床上,凭着刚满月的小短腿不太可能在这种高度上安全落地。

于是,咚——

嗷嗷!!!!

半路停下来扭头看着这一切的歌仙脑后垂下一滴汗,满脸无话可说。

他转身走回去,帮小猫翻过身,舔了舔他砸到地面的腿。

小猫哭唧唧的哼哼着,铲屎官一脸下巴掉地上的表情看着这一切:你……今晚要跟着歌仙睡窝里吗?

说好的新来的猫要和原来家里的隔离几天呢?这两只情比金坚是我的错觉???

嗯,不是错觉。

此后的一个多月,小猫都整天黏着歌仙,虽然不反感被铲屎的抱,但是只要一有空,就往他身边钻。

小猫的名字也是拜大猫的无心之举所赐。

那天歌仙趴在一本铲屎官读了一半摊开在一边的书前,快睡着时赶上铲屎的忽然不咸鱼了要收拾台面,把他抱起来放到一边时瞥见了那本书,拿起来也不知扫到的哪句话里看到了戳中她的字眼,大手一挥给,小猫就有了个叫和泉守的名字。

歌仙表示,这种取名方式真的很不风雅,而这个名字,虽然还可以,但是和名字的主人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太随意了,还是不雅。

不过小猫似乎很喜欢的样子,每次一听到“和泉守”类似的音节就会嗖一声冲过去,比拍塑料袋的声音还管用。

而后的某一天铲屎的又惊恐地发现,他们家大猫会叼小猫了。

那是一个并不风轻云淡的周末,她赖床到十点,睡眼朦胧地看见小的那只好像跑到了床边,她眯了会儿眼睛,视线里又出现了点东西,好像是大猫。

她稍微睁大了一点眼睛去看,只见大猫默默咬住小猫的后颈皮,衔起来走了。

我我我我养的好像是公猫没问题啊?!

他他他他跟谁学来的?难道是外面有猫了?

铲屎的猜对了一半,歌仙是跟外面的猫学的,然而不能算是外面有猫。

当天下午铲屎官化好妆美美地和闺蜜出门逛街,和泉守好不容易用小短腿爬上了沙发,仰头望着窗外的天光发呆。

歌仙悄无声息地跃上沙发坐在他身边(好吧,沙发忽然的凹陷出卖了他的存在):别发呆了,再看也是不能出去的。

可是我很想出去转转嘛!

你可能会生病。

我都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生病!和泉守十分不满。这个同族的长辈一个月来待自己十分温柔,在他面前他完全没有顾虑:而且我想见国广他们,之前就只能隔着玻璃看一眼而已!

歌仙和他一模一样的蓝眼睛垂下来看他,他记得上周自己偷偷开了个猫罐头,这孩子明明不能吃大猫的食物,但也是缠着他想尝尝。

啊,用的也是一样的语气……

这真是,十分的……

罢了罢了。

歌仙退了几步,一跃而起跳上窗台,立起身够到把手,再用爪子推了推窗户缝,挤开一道开口。

他做这些的时候小猫也没闲着,和泉守跳上沙发扶手再跳上沙发背,成功实现曲线救国上窗台,歌仙叼起他,跳出了窗户。

窗外是一片杂草茂盛的野地,几棵大树浓荫蔽日,风吹过发出飒飒的响声。第一次接触外界的和泉守惊地瞪大了眼,好奇地四下打量。这时他们右边的那棵树上传来了声音:

歌仙先生!今天我在这里哟!

一只灰白相间的猫从发出声音的树上探出头,他有着摄人心魄的蓝色杏核眼:您带来了那位新的后辈么?

声音十分软萌,如果有路过的人,大概会被这声音吸引着往这里看,所幸四下无人。

无人,但,有猫。

草丛忽然飒飒乱响,和泉守吓得直往歌仙身边凑,刷的一声,那边的草丛里冲出两只黄白相间的短毛猫,低下头一左一右盯住和泉守看。

——和歌仙先生长得不太一样吧?

——还是能看出有点像的。

——国广是在逗我们嘛,这么小,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啊。

两只土耳其梵猫,左边的那只有一块黑色的皮毛,另一只则白色比较多。

太失礼了,你们别吓到人家。

最先说话的猫轻巧地从树上下来,抖了抖一身看起来很软的灰色皮毛,和泉守惊讶地发现他的耳朵并不是三角形,而是向后卷起来的。毛也有点卷卷的。

卷耳朵的灰猫低头和他碰了碰鼻子致意:我已经听说了您的名字,我是堀川,堀川国广。您真是漂亮。

不要用漂亮形容我啊!和泉守使劲仰起脑袋,我明明这么帅!

卷耳猫对上他就意外的好脾气了:啊,抱歉,不过确实让我感觉很好看。

歌仙用尾巴轻轻敲了敲小同族的脑袋示意他记得礼貌:这句话到是让我想起了你家的谁。

兄弟吗?倒也是,他总是把自己埋在床单里,要是谁说了他漂亮他还会不开心来着。算算日子他们又要回来了

堀川家的事说来话长,他家里本来有三只卷耳猫,和他是一窝的,但这家的两个孩子长大了分别出去单住,把猫一起带着分了家。长子带走了老大山伏,次子带走了老二山姥切,最年幼的堀川跟着老爷子老太太依然住在这里。两个孩子每年带着自己家猫回爸妈这儿住一个多月,那也是他们三个一年一度的聚会。

那些个逗小猫的招儿都是堀川教歌仙的,有一次远行的邻居拜托老太太照顾一下他家的两只猫,于是那两只土耳其梵猫——黑毛多的叫安定,另一只叫清光——就突然来了家里,堀川那时候也半大,不过懵懵懂懂地处了两个多月还是学到了不少,比如叼小猫,比如用尾巴当逗猫棒。

学到第二个玩法之后,歌仙尾巴尖就秃了。

和泉守十万分的中意歌仙毛茸茸的大尾巴,大有从此抛弃逗猫棒之态,不论什么时候不论歌仙趴在那儿,只要被他看见,都是要扑过去抓一抓人家尾巴的。歌仙倒也有耐心乐的逗他,特别配合的把尾巴垂下来在他眼前一晃一晃,被和泉守没轻没重咬疼了也不生气,被扑住一瞬间的重量让他似乎还感受到了某种幸福感。尾巴尖的毛反正能再长出来,然而对方这么年轻好动的时候也只有一次。

堀川因为兄弟回家而没有再来小花园之后的一周内,和泉守的身体心灵都像是被按了什么开关一样,嗖的一声成长的飞快。

从站得稳了作为第一个进步,此后活力全开,完全是别人家两三个月大小猫的好动指数立方,歌仙站在书桌上陪铲屎官看书写文件,不时就听到门外咚、咣、啪以及类似各种声音,就知道某个小猫又搞出事情了。歌仙甩了甩尾巴尖,向铲屎的表示自己去看看,而后款款跳下桌子,顶开门出去了。

之前有过经验,歌仙安静的坐在铲屎官书柜顶上,和泉守信心百倍地向前辈冲过去,蹦起来试图跳到上一格,未果,再蹦,未果。

那书柜太高,这么大的小猫应该是上不去的,然而和泉守不是一般的小猫,他持之以恒地蹦了好久,终于有一次把半个身子凑了上去,然而没稳住,使劲蹬着两条后腿想爬上去,还是噗地掉了下去。

这次的事情和上次比,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和泉守把桌子上的花盆撞到了地上,花盆没碎,但是一整块土都翻了出来,而始作俑者丝毫没有犯罪自觉,居然团起身子窝在一地泥土里啃花瓣。

实在是不雅!

歌仙连拉带扯把他弄出来,看着对方满脸吃土的痕迹,十分糟心。但后者完全没有被嫌弃的自觉,超开心地往前辈身上蹭蹭蹭,歌仙一个不防被蹭了一胸口的土,火冒三丈抬爪子就向和泉守脸上盖,挨了一下子的小猫顿时偃旗息鼓,缩着脖子抬头看歌仙,见对方完全态度完全没有松动的样子,委委屈屈低下头,伏在地上低声呜呜呜,尾巴都不带摇了。

歌仙看着又有点心疼,上前一步向给他顺顺毛,没想到小家伙立马往后缩,一直退到墙角,没地方退了就蜷起身体紧贴住墙。

毛都炸起来了,歌仙想是不是那几下有点爪子重了,这时听到更大动静的铲屎官从屋里出来,看着一地狼藉欲哭无泪,一手一个把他们提溜着扔进浴室去洗澡。

这下更坏了,和泉守怕洗澡。

铲屎官洗了他这么多次,早就了解他什么习性了,于是先拎着和泉守进去,把歌仙放在外面。一被放进水里小猫就噼里啪啦地扑腾着水面想跑,被强制按回去,心里不爽加上确实怕水,一不留神就呛了一口。

……

这场混乱最终在宠物医院结束了。

铲屎官深沉地把这场动乱命名为,成长的烦恼。

然而歌仙可没这么轻松,因为虽然脸洗干净了呛的水也吐出来了,但是和泉守就像是梗上了啥一样,就是不搭理他。

所谓叛逆期。

不过歌仙是谁啊,只当这是和泉守没来之前,横竖都是没人说话,他要是怕寂寞,早就寂寞死了。

他依然是每天看着铲屎官起床出门,再自己蹲在某本摊开的书上爬一上午,午后顶开窗户出去溜达,只不过溜达的时间越来越久了,他知道自己家那小辈还爬不上窗台,没法出来跟着自己——不对啊,虽然一贯他都喜欢追着自己,但现在这个情况,他应该不会跟着自己才对。

也许只是为了找一个不用看见和泉守的环境自己待着吧。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好远,比平时出门溜的距离还要远了,歌仙踏着柔软的草坪,仰头看看布满白云的天,那云近的如同触手可及,他的心底不由涌出了强烈的想写下些什么的冲动。

说时迟那时快,草地上的喷水龙头忽然同时开始工作,一脸懵逼就被淋了一脸一身水的歌仙差点蹦起来。

狼狈不堪地逃离风暴中心,歌仙抖了抖湿漉漉的毛,眼前忽然闪过一抹黑色。

他慢吞吞地向那个方向回过头,一个低沉冷淡的声音问着他:你有没有见过一只小白猫?

问他的是一只通体全黑的猫,偏瘦,左前腿的毛色奇怪,像是人类纹了花臂,有着罕见的金色瞳孔。

说是问句,但是这个问号的语气完全不明显。歌仙被对方这种问法弄的心头火起,回应的也语气不善:小?多小?什么样的白?你都不说清楚我就算见过也没法告诉你。

这么说你见过?对方明显没好好审他的题。

歌仙更不爽:我说如果,我当然没见过。

没见过就直说,黑猫微微耸起毛,说得再多,我也没有和你混熟的兴趣。

呵呵,好像我想和你混熟一样?

歌仙一向认为动粗不太风雅,只有在必要时候动的粗才除外。

于是他就风雅地和那只黑猫动粗了。

两个猫各自都没讨到什么好果子,歌仙一身凌乱回到家的时候把铲屎官和和泉守都吓了一大跳。

第二天就被打包装进航空箱带去宠物医院。歌仙一路上思考着铲屎官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自己会开窗出去玩的小秘密,不过进了宠物医院,关于这件事的思考就戛然而止。

——他看见昨天跟自己打架的黑猫也在这儿,就跟自己隔着一条走道,大花臂般的前腿无比扎眼。

歌仙浑身的毛都耸了起来,黑猫正在被称体重,也看到了他,喉咙里涌起低低的威胁的吼声,眼看就要扑下来再来一场世界大战,这时站在体重秤旁边的黑背白胸脯的大布偶猫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黑猫看上去还很不爽,但乖乖偃旗息鼓,重新趴好了。

那只黑色布偶转过视线,看上去想和歌仙说点什么,歌仙心情十分差劲,啥都不相理,更何况他们还有相似的金色眼睛,直接转身背对着他。

他当时还不知道这件事远没结束。

回到家里已经入夜,歌仙身上带着伤,只能慢悠悠地走,里屋冲出了一只长毛飞成放射状的和泉守,明显是听着声音在等着他们的,但真到了歌仙面前好像又忽然想起他们在冷战,于是假装扭过头毫不在意,歌仙不动声色地从他身边走过,擦肩的一瞬间听见小后辈吞吞吐吐地问:你……你还好吗。

歌仙简短应一声就往里走,和泉守垂着脑袋转身跟上他:我……我今天自己爬出去了!

哦。

前辈好冷淡我该怎么办!和泉守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歌仙顶开屋门,瞬间惊呆。

屋里散落着几个罐头壳,还有一只——不是这家的猫?

哇哦~是歌仙先生么?

那只矮脚猫扑腾着小短腿一路跑到歌仙面前,努力仰起头,歌仙对上一双萤黄色的眼睛。

最近什么情况,到处都是金色眼睛的猫?

和泉守桑一直在和我说你呢!说你又好看又厉害,会爬窗户会开罐头还会读人类的书,我……

歌仙脑子里电光石火地一闪。

白色?

小……猫?

歌仙犹犹豫豫地问:你是附近走丢的家猫?

喵~

当然了,野猫怎么会直接进人家里。和泉守轻声道。

歌仙无视他,继续问:你原来的家里,或者你的邻居里,是不是有一只纯黑的金色眼睛的猫?

左边前爪像是纹了花臂一样的?

对!

那是伽罗酱啊,我们家不止他和我,还有光坊和鹤桑,光坊是特别大的布偶猫,全身都是黑的只有胸口是白色,鹤桑也是布偶,不过他……诶?鹤桑?!

歌仙和泉守顺着小白猫直了的眼睛齐刷刷回头。

玻璃外的防盗窗里坐着一只几乎纯白的布偶猫,同样萤黄色的眼睛向他们弯起,他背后是寂静的夜幕,歌仙不合时宜地想起深夜里的满月。

唷~吓到了吗?

鹤丸自称是来接那只叫小贞的曼基康回家的。

还是我想得周到,小伽罗和光坊他们就知道在大街上问来问去,只有我想了小贞可能会想走的路,顺着一路摸过来,看,这不就找到了?

吃饭的时候鹤丸布偶十分得意地讲着。

几个月后歌仙就被混熟了的光忠布偶告知,那会儿的鹤丸,十有八九是出门找猫结果自己也走丢了。

事件结果是铲屎官推门进来发现两只陌生猫在家里,又惊又喜把他们都收留下来,她家住在一层,看着防盗窗里的鹤丸,理所当然以为两只猫都是这么爬进屋里的,还感叹了一把曼基康这么短腿的猫弹跳力居然不差,丝毫没有怀疑到自家歌仙和泉守是不是爬窗户出去过。

不过,歌仙会私下开罐头的事倒是叫她发现了。

虽然咱家不缺这点买罐头的钱,可是你老吃罐头会发胖啊,我给你定的圣诞礼服到了日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穿得下。饭后收起了四只猫的盘子,铲屎官十分顺手地撸着和泉守的毛,一边痛心疾首教训歌仙。

发胖容易减肥难,你们最好不要亲身体验。铲屎官痛彻心扉地捏了捏自己形同虚设的腰。

和泉守听出语气不对,悄悄从铲屎官手下拱出来,溜到前辈身边,跟他一起做乖乖听训状。不过他确实也该这样,毕竟自从他来了之后,歌仙开的罐头,半数以上进了他的肚子。

铲屎官教训完就开始按住鹤丸和贞宗各种拍照,在网上发寻主帖,和泉守趁机示意歌仙一起溜走。

说起来前辈你圣诞节要穿礼服吗?和泉守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地问。

歌仙表示不堪回首,去年就穿过,不过是万圣节穿的,十分难以描述:你要是想穿,我去年的衣服还有,今年你穿正好。说完跳上桌子,在前几天没看完的书上趴下。

和泉守脑补着前辈穿各种各样迷之礼服的样子正开心,忽然身边猫没了,赶快跟上去(当然还是先跳上椅子再跳上桌面的曲线救国),有点讨好地在对方身边蹲下,拖长了声唤他:前辈啊……

歌仙垂眼看书,懒得理你。

前辈啊……开始蹭。

歌仙用爪子按住书页稳住身体。

继续蹭。

干什么。

嘿嘿……没什么,想看你在看什么。

你看不懂的东西。

虽然这么说,歌仙还是换了个趴着的姿势,侧了侧身,看着小后辈轻车熟路地附身窝到自己身边,用尾巴环过来揽住他。

很暖和的身子,不知不觉和泉守就长了这么大,最初还能被他的尾巴遮住,现在已经环不住了。

和泉守靠着他柔软的肚子,打个哈欠眯起眼睛,歌仙低头给他舔舔头顶的毛,不知为何,脑海里一瞬间闪过的是堀川说起的他分离三地的兄弟们。也只是片刻而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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